“独善其身。”秦绛垂头回道。
秦络坐在书桌前,对弟弟道:“你过来。”
秦绛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腿,慢慢的挪过来,立在书桌旁。
秦络拿出戒尺,秦绛见状,缓缓伸出手,只听“啪啪”几声,戒尺狠狠打在秦绛左手上。
“你没有辜负我,你辜负的是你自己。”秦络手下不停,边打边训道,“你辜负了你这一年的努力,你这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秦绛的眼泪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内疚?
“穆侯爷是什么人,你竟敢招惹穆家二公子。这一次要不是有徐祭酒替你作主,穆侯爷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你,还有你的那个朋友?”
“可是,穆景峰屡屡挑衅,哥,你也教导过我,为朋友两肋插刀。”
“你年纪还小,容易意气用事。你这不是两肋插刀,而是害了自己,也害了朋友。”秦络说道,“你们这是拿鸡蛋去碰石头,你要真拿他做朋友,就应该拦住他。”
秦绛低头,沉默不语。
秦络打了二十下,终于停止了责罚,“这几下,是我替父母教训你。望你吸取这次的教训,莫要再犯。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秦络泪眼婆娑的看着哥哥,他三岁丧母,四岁丧父,从小是由哥哥拉扯大的。在他心中,长兄如父,他对哥哥心存敬畏,反而对父母没有什么印象了。
“还有,你在太学中交了朋友,怎么不和我说?”
“我……”秦绛搓搓红肿的左手,语气有些忐忑,“哥,我错了,我不该和纨绔子弟扯上关系。你、你打我吧。”
秦绛说罢,心一横,眼一闭,又把左手举了起来。
秦络微微一笑,“我听说他父亲在外戍边抗敌,猛将的儿子,怎么会是纨绔子弟呢?”
“哥,你同意我和他结交?”秦绛语气中透出一丝惊喜。
“你初入太学的时候,我很担心你和纨绔子弟一起玩闹,让他们带坏了你。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你长大了,我相信你能有自己的判断。”
秦绛破涕为笑,感激的看向哥哥,抹了抹眼泪又问道:“哥,那我能带他来家里做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