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出了门,乐蕴却突然回过头,对柳崇徽道:“就劳烦柳侍中唤个下人过来收拾了。”
说罢,也不理会柳崇徽脸上那难堪之色,径自出了门。
堂上的柳崇徽默默起身,回想着方才乐蕴的言语,那样亲昵的嗔怪,不见半分责备,只余心疼,从前……她也听过的,但乐蕴以后再也不会对她那样说了。
她一片一片地将那些瓷片捡了起来,冷不防也被摔碎处割伤了手指,她注视着指腹上的血滴,忽然抬眸,盼望着乐蕴也能像方才一样走过来,对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可满堂寂静如斯,什么都没有。
柳崇徽不禁苦笑,对啊,乐蕴早就走了。
一时留不住,便是永远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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