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衣息倏地蹙起了眉,盯着烟儿退避一步要躲开他的动作,心里升起了些烦躁之意。
他瞪了一眼烟儿,问:“你躲什么?”
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烟儿只顾着腰上的痛意,一时答不上来郑衣息的话。
郑衣息这才想起她不会说话一事,心里只觉得愈发憋闷,好似被一块密不透风的兜布罩住了头脸一般,一腔怒意无处发泄。
与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在一块儿相处,当真是不方便。
他眉眼沉沉,方才镀在面容上的暖色消失殆尽,整个人又恢复成了那副薄冷无情的模样。
怒意不止。
可烟儿却无所察觉,既是没有像冰月、霜降那些丫鬟们一般跪下地来卑微祈求他消气,也不曾与双喜、小庄一般说些软和话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