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宁将脸别向一边,避免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包围。
家境亦或天性使然,她从来不知道服软,竟真的咬牙接着那句:“——人也脏,所以别碰我。”
“脏是吧。”沈从宴反倒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轻笑,脸上的阴翳悉数散去,可许星宁知道,这不过是盛怒的前兆。
他边扯衬衣的扣子边压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修长的脖颈间。他幽幽附在她耳侧,声音辨不清喜怒,却听得人一个激灵:“更脏的还在后面。”
说完,他死死地摁住她手腕,亲吻似啃啮密密麻麻地落下,带着十足的惩罚意味,所到之处烙下绵密的痛感。
自两人闹崩以来,再也没有这样的肌肤相亲,陌生得让人战栗,还有些心悸。
许星宁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衬衫裙翻卷上来,男人灼热的体温隔着他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熨在她皮肤上,烫得她眼圈泛红,氤氲起一层雾气。
“停下,我不要,”她渐渐失去力气,几近呜咽,像受伤的小兽发出最后一声嘶鸣,“沈从宴,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猛地停住了动作。
似曾相识的话萦绕在耳边,他厌极了的场景重现在脑海。
就在半年前,她也是这样,一纸离婚协议递给他,决绝而坚定:“沈从宴,我要离婚。”
他沉默不语,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却迟迟没有递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