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清廷盯上我们。我们只是让大家轮流去练炮,暂时不参与。”
本来是准备参与的,但被赵传薪在京津地区一闹腾,刘宝贵和李光宗决定韬光养晦,先不露头。
见李之桃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高丽话锋一转:“我们不参与,你们两个,却要编入背水军,参加实战。”
李之桃呆若木鸡:“为啥?”
妈的在港岛拼,那至少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
上了战场,谁他妈管你死活?
“你训练一万年,不实战,还是废物一个。保险队强,那是因为从起于微末开始,一步步拼杀到今天的。战斗力,是用血肉堆积出来的。”
正说着,前头有一匹高头大马,和一条黑白相间的狗飞奔而来,天上还跟着几只乌鸦。
马停蹄,狗刹车,乌鸦落树。
狗自然是干饭,干饭跑到高丽身边,先是呜呜的叫了一声。
然后,它又叫了两声。
呜呜的叫,代表前面有人。
叫一声,代表是敌人。
叫两声,代表是友人。
吹水驹跟上来,小声对李之桃说:“赵生的狗成精了,来的时候主动要求跟着。还有那匹马,这狗能驱使那匹马的。”
李之桃抬头看看路旁树梢:“马算什么,它还能指挥乌鸦。赵生会法术,他家里的动物有灵性,不足为奇。”
“这可不是有灵性那么简单,我觉得,它比我还精明……”
“那正常,你除了吹水外,根本没脑子。”
“大哥,你要是这么说我,那我就不爱听了。我吹水驹也……”
“不爱听就别听了。刚刚我问过,我们两个要上阵和人厮杀的。”
“什么……”
吹水驹如坠冰窟。
前面,忽然烟尘滚滚,有三十多骑迎面而来。
为首的,正是背水军的首领刘永和。
双方接近,刘永和勒住缰绳。
他脸上全是疲惫,胳膊上进行了包扎,显然是受过伤。
高丽上前:“挂彩了?”
刘永和苦笑:“妈的,那些棒子不知怎么了,以前他们当日本人狗腿子,只是应付了事。最近这两天,突然开始卖命了。昨天,我们和他们发生了冲突,忽然又冲杀来一股绺子,为首的叫托钵僧,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差点被他们全军覆没。”
韩国以前就叫朝鲜,因为改名的年头短,关外百姓要么叫他们朝鲜人,要么,则和后世一样,亲切的称之为——棒子。
据说棒子这个词,是从乾隆开始的。乾隆讥讽朝鲜国王,说他是个棒槌。
发展到民间,一来二去就成了棒子。
高丽沉默。
半晌说:“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没有。只是隐隐听那些棒子说,我们屠杀他们的百姓?可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刘永和苦笑说。“你们这次轮换,能不能帮我们打一次?这才刚组建,便大败亏输,军心不稳啊。”
高丽立即摇头:“不能帮,你们自己解决。粮食、武器和军饷都不缺,你不能总是心里有指向。”
刘永和低头看了一眼干饭,咬咬牙无奈道:“那行,赵队长家的干饭,借我用一用总可以吧?”
刚刚他可是见识这狗的厉害,这家伙海陆空全都占了,天上飞,地上跑,这狗还能下水玩水上漂……
高丽终于笑了一下:“它帮不帮你,你得问它。来这里,是它自己拿的主意。”
“草!”
刘永和有点拉不下脸,张口去求一条狗。
“先走,这事儿回头再说。你们也累了吧,先和我回去歇息歇息。”
“这点路程,也就是平日训练的普通水准。歇就不必了,趁着刚热身,你准备好训练场地,我们立刻投入训练。”
“……”
刘永和内心疯狂吐槽:鹿岗镇的人各个都是装逼犯。
有形装逼代表赵传薪,无形代表张大全和高丽。
平时不开口,开口便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