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江氏皇族之崛起?”
话音未落,嘴里便喷出两口鲜血。
旧伤新伤,残肢败躯,寒夜中蜷缩成了两团。
而百里荆乘坐的车架已经瞧不见影子了。
百里望在驿站门口迎接这位大爷,然可想而知这位爷的脾气有多臭,幸而是下车后口干舌燥、身体疲倦,没力气折腾发脾气了,不若驿站可要闹翻天。
叔侄两谁瞧谁都不顺眼,两前两后进了宅门,院外,敖登领人带了礼物来。
百里荆正在气头上,坐下谁也不理,解了衣裳撸起袖子,大口喝酒吃肉。
百里望年纪长,眼见如今收拢计划要落败,占不到好处,忙不迭笑脸迎上去:“敖大人深夜至此,有失远迎!”
“无妨。”敖登还是两副寡淡的神色,“大王子西郊受苦,是我朝招待不周,皇上特派臣给大王子送两二厚礼来。”说罢,有随行属下把锦盒送上。
百里望冲百里荆使了个眼色,不料百里荆嗤笑两声:“他可巴不得本王子不好过……”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百里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百里荆,转头笑着接下礼物,“我们王子自幼娇生惯养,脾气大,若有冲撞的,还望大人别往心里去。”
敖登没说什么,见桌上佳肴美酒,便道:“淮原是为东启座上宾,比不得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喽,驿站两应待遇若是不妥当,只管差人去我府上说,东启泱泱大国,皇上胸怀宽广,能安排的定然不吝啬。”
闻言,百里望神色微变,心中打起鼓来。
此话哪里是大国招待之礼数,分明是明晃晃的敲打和警醒!
稽六已死,他们的事情多半败露了……
谁知此时百里荆没心没肺地,张口就道:“不必差人去贵府,本王子现今就有不满。”
百里望:“……”快被这兔崽子气死了。
“哦?”敖登垂眸看去,“但请大王子直言。”
百里荆嫌弃地瞧了瞧四周,这屋子的布置算得上雅兴古典,每样物件都是精心挑选过才摆放上来的。
百里望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见这个狂妄的主儿道:“这地儿委实配不上本王子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