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吴鹿洺的想象跟着温斯沅的话跟了一路,跟到这里忽然卡壳。
他有些错愕地扭过头,确认温斯沅的确在叙述他的初次梦.遗。
就在这张床上,也是同样的灰色床单。
比同龄人古板许多的少年并没有梦到切实的什么人,他只是在梦里走进了电影中白皑皑的雪山。
雪山的冷风吹到他脸上时忽然化作了暖流,醒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许他也不是那么没看进故事里的爱情。
只是爱情这两个字于他而言甚至还没有雪山的风来得热烈,因此他起床,淡定地洗过澡换过衣服后,就把这个插曲抛在了脑后。
温斯沅说这段时表情淡然,语气跟说十岁以前趴在床上画地图没有丝毫区别。
吴鹿洺反应了会,脸还是难免有些烧。
关于这床的叙述到高中毕业为止。
温斯沅读大学以后,住在家里的时间就没那么多了。
温斯沅介绍完这个房间里最后一样有代表性的东西,终于看向吴鹿洺。
他忽然问:“想在这里和我试试吗?”
吴鹿洺还没从温斯沅掀开被子的想象中完全出来,听到这话,脑袋二次卡壳。
试什么?
温斯沅没说,但不难猜到。
在这个充满温斯沅几十年生活痕迹的房间里。
几分钟后,当吴鹿洺整个人被摊烙饼似的按在床上来回检查过两圈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懵。
温斯沅这个骗子。
嘴上说着试试,把他按着检查出他背上的几个针眼后,就拉了张椅子冷着脸坐在床旁不说话了。
吴鹿洺这回就是失智,都能看出来温斯沅是真生气了。
他身上卷着温斯沅刚给他盖上的被子,跪坐在床头看床旁低气压的温斯沅。
温斯沅没有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鹿洺盯着他看了一会,挪过去两分正打算说话,不料温斯沅先开了口。
“对,我在生气。”温斯沅直接跳过问题回答了吴鹿洺。
他说这话时仍旧没有看吴鹿洺,垂着眼眸似乎在收敛情绪。
安静了一小会,他再次开口。
“我们交往到现在,你好像没有对我说过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