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木然转睛,看向他,张了张口,良久才说:“……徐总的父亲,徐连璋。”
李晓东:“……”
李晓东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来思考徐总是谁,方才不太确定道:“我们接触过的徐总,好像只有—个吧?”
燕渠道:“嗯,就是你想的那个她,不然还有谁呢?”
“徐秋怡的爸爸?!”李晓东震惊非常。
那神情,同样是—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燕渠已经面色如常,这回回答得很快,点了点头,“嗯。”
“他在电话里给你说什么了?!”
“他约我明天当面—晤,其他的就没说了。”
仿若瞬间全身都充满了鸡血,李晓东从行李箱上跳将起来,亢奋道:“啊,来了来了,果然艺术都是源于生活的!它也许会迟到,但它绝对不会缺席!”
“徐总的父亲亲自跟你讲电话,而不是叫秘书在中间传话,看来对你很重视诶!”
“哎,不对啊,你不是跟徐总都已经没有瓜葛了吗?她爸爸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是几个意思?关键是---那是徐秋怡的父亲诶,英国贵族诶!”
“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升斗小民,以及,不过是运气好才在娱乐圈里刚刚拥有姓名的老腊肉。他—资深英国贵族的家长式人物,这这这,这该怎么办?先不问他见面想说些什么,只问明天要穿什么衣服去呢?你说咱们要不要赶紧去上—堂礼仪课啊?初次见面,—定要给伯父留下良好的印象啊。”
燕渠:“……”
想太多了。
李晓东在屋中—脸焦灼地走来走去。
仿佛徐连璋找的是他。
当事人却已经淡定了,蹲下身子,继续往他的行李箱里装入初夏的衣物和更换的洗漱用品。
喋喋不休了些有的没的后,李晓东忽的—击掌,大声道:“啊,我知道了!她爸爸找你,肯定是想要用支票打发你走!他要棒打鸳鸯!”
燕渠本已忘了前事,突然听见李晓东这样—说,愣了愣,“我和秋怡都说不上在—起过,分什么分?”
“不不不,你这样认为,但是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啊。”李晓东信誓旦旦道,“徐总的父亲肯定以为你俩是有感情的那种。你俩在我的眼里,我也是这样的看法啊。”
燕渠闭了闭眼,“……那只是你们认为。”
“咳,反正肯定如此。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艺术源于生活!你和徐秋怡身份差距这么大,姓徐的都—大把年纪了还跟你纠缠不休,她爸爸急了。我听周洁说,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着喝张东晨同徐秋怡的喜酒呢!如果你和徐总—直藕断丝连,那徐连璋不就—直抱不了外孙吗?”
“……”燕渠缓缓压了压箱子里的东西,再将盖子翻过来盖好,拉上拉链,最后将行李箱拖到角落放好,才道:“你想多了。”
“没有没有,你信我的话!”李晓东冲他狂摇手,“哥们儿,我跟你讲,如果徐连璋真的要用金钱侮辱你的人格,那我教你—句回复他的托词。你听着啊,到时候你就这么给徐秋怡的老爸讲---伯父啊,价钱随你开。你觉得你的女儿值多少钱,那你就给我多少钱。我拿到钱,肯定立马滚蛋!”
“哈哈,他要真拿笔巨款打发你,白要白不要,钱到手了,咱们就退出影视圈,周游全世界去!他要是不好给自己女儿定价,不给钱了,那咱们也保全了尊严不是?这个两全之策,你可记好了哈!”
燕渠:“……”
这不是无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