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丝毫不惊讶自己重生的事实。
“你还知道什么？”聂洱急声道：“你还想做什么？阿成？”
莫成弯了弯嘴角，“你说呢？师兄？”
“阿成，你……”
聂洱的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惧意。
莫成低低嗤笑了一声，抓着聂洱的手更加用力，“师兄，从小，你就比我聪明，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杀你？又为什么留你到现在？”
聂洱看着莫成，脑海里无数的念头涌动。
可聂洱猜不到，他不知道莫成想要什么，前世那跟在自己后面的少年，已变成了他看不透的陌生模样。
“啧。”莫成啧了一声，他摇了摇头，“你变成如此少年模样，难不成才智也下降了？师兄？”
说着莫成轻笑一声，“师兄，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聂洱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有什么是莫成想要的。
抓着聂洱的手猛然放开，莫成退了一步，他看着聂洱，轻叹一声，口气冷淡，“我要的东西，师叔明明已经让你去找了，师兄。”
聂洱脸色一变，嘴里的话脱口而出，“你要梵天剑？”
莫成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我没找到梵天剑。”聂洱紧紧握了握拳，“阿成，你要梵天剑做什么？”
莫成身为昊清宗掌门，想要梵天剑大可光明正大，可他却蒙面行事，必定有他要隐瞒的理由，而且，这理由一定不可告人。
不知为何，聂洱只觉得背后窜起一阵阵寒意。
“师叔既让你去找，你一定找得到。”莫成声调很冷，“师兄，你若交出剑灵，我可以放过你。”莫成看了顾梁歌一眼，“也可以放过梁歌。”
莫成竟然知道剑灵？
忍住心中千丝万缕的思绪，聂洱敛着眉头，道：“我说过了，我没找到。”
聂洱话音刚落，但听得一声冷哼，一股强大的灵能奔袭而至，紧紧地压迫着自己的身体。
“师兄，我给过你机会了。”
夜空中，莫成一身黑袍无风而动，他灵能大开，顾梁歌和聂洱的身体动弹不得。
“师兄，师叔死前既找过你，他一定知道你能找到剑灵，他信任你，也不做无把握的事。”
他知道梵天剑。
知道剑灵。
知道陈元秘密地找过他。
莫成还知道什么？
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聂洱心中大震，他脸色变了几变。
若莫成什么都知道……
“是谁杀了师父？”
被莫成灵力禁锢，聂洱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呵。”莫成的脸，平静得可怕，他望着聂洱，那双眼，仿佛能摄人心魂，直让人心底战栗恐惧。
聂洱忽地打了一个寒颤，他望着莫成，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聂洱喘着气，颤抖道：“是……谁？”
莫成似笑非笑，“你说呢？师兄？”
闻得此言，顾梁歌猛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寒意恐惧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