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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2 / 3)

“要吃苹果吗?”秦绾宁盛情邀请。

苏琇忙点头,让人在两船中间搭着板子走过去了。

秦绾宁将一整个苹果递过去了,苏琇有些怔忪,她是优雅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吃苹果。

她羞涩道:“郎君再帮忙切一切吗?”

秦绾宁笑了,自己一口咬了,挑衅地看着对方,不惯着。

苏琇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这个郎君怎地一点都不解风情,她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琇见过太多的小郎君,风秀儒雅,哪个不哄着她高兴,这个小郎君就像是不长脑子一样。

小郎君容貌倾城,光是一双手就很好看。这么漂亮的一双手肯定养尊处优长大的,她舔着脸继续凑上前,“郎君可要听一曲?我那里有美酒,还有冰镇过的果子,您要尝尝吗?”

“尝尝。”秦绾宁不拒绝,片刻间就将苹果吃完了,又让秋潭将今日带回来的肉烤一烤。

秋潭下去了,上面就剩下秦绾宁与苏琇。

苏琇的样貌与秦绾宁不同,苏琇是青楼女子,一举一动都带着媚惑,光是一个眼神就像是在撩拨对方。

她冲着秦绾宁拼命地眨眼睛,奈何对方都不抬头看一眼,眨到后来,眼睛抽筋了,只好放弃。

苏琇抱着自己的琴坐下来,裙摆逶迤,落落大方,素手拨着琴弦,悦耳的琴音在湖面上荡漾。

追入城的萧宴去了凌王府扑空,守在外间的侍卫并没有见到人回来,萧宴气得甩了几鞭子,让人分开四处去找。

扬州城很大,侍卫对环境不熟悉,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

而秦绾宁在花船上吃肉喝酒,船上已来了不少女子,弹曲跳舞,好不快乐。

闹到亥时,女子们一个个都不愿走,秦绾宁微有几分醉意,由秋潭扶着去休息。

姑娘们也没有离开,你看我,我看你,胆子大的想去敲门,自荐枕席。

可惜秋潭守住了门,一个都没有得逞。

翌日天明,凌王府的人送来干净的衣裳,秦绾宁依旧没有回王府。

萧宴在天明的时候离开了,楚王的事情还要处置,让人守着凌王府,一刻不能松懈。

回到金陵城后,玉贵妃脱簪跪在紫宸殿前,他路过,玉贵妃直接站了起来,晃了两步,劈头盖脸就问他:“太子好狠的心。”

萧宴脸色不好,没有停下脚步,玉贵妃在他身后声嘶力竭,“楚王对太子殿下尊敬有加,太子何故赶尽杀绝呢,他对你没有威胁。”

萧宴脚步一停,赶来的周卫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靠近:“太子殿下,贵妃娘娘跪了半日了,请求陛下为楚王申冤。”

“嗯。”萧宴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在意,大步回了宫里。

皇帝在擦着自己的配剑,见到太子后没有叫他坐,询问了几句行程,太子一一答了。

“回去吧,朕也累了。”皇帝吩咐道。

太子行礼退下,回到东宫,太子妃疾步来迎,满面喜气,“殿下回来了。”

萧宴看都不看一眼,疾步越过她。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太子妃面子挂不住了,良好的教养让她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颜面,在原地站了会儿,她选择追过去。

“殿下累不累,妾让人备了热水,您先沐浴吗?”

萧宴是男子,脚步很快,太子妃几乎小跑着来追,“殿下,您饿不饿?”

萧宴不回应,周卫听得心口发颤,“殿下,您沐浴吗?”

“滚……”

周卫识趣地止住脚步,没有滚,站在原地不追了,可怜地看了一眼小跑着的太子妃,喜欢太子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太子妃追到寝殿门口,最后被阻拦下来,内侍很小心地应付:“太子累了,娘娘先回去休息吧。”

太子妃心有不甘,她与太子成亲一月多了,至今没有圆房,她会成为笑话的。

“本宫等等殿下。”

内侍们不敢驱赶,只好任其站着。

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太子妃站得双腿发软,实在没有脸面再等了,被宫娥扶着离开,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

秦绾宁一月来走了很多庄子,每日都很累,早上感觉都睡不醒。

今日也是,在被子里就像蚕蛹一般挪动着,慢慢地将手伸出被子里,唇角一抿,酣眠沉沉。

白貂就在她的床上,屁股拱着她,乐此不疲,可秦绾宁浑然不觉。

貂儿凑近她,舌头舔了舔她的肩膀,没有回应,再急着用屁股拱。

三番两次后,秦绾宁终于醒了,迷糊地睁开眼睛,貂儿兴奋地钻进她的怀里。

“秋潭。”秦绾宁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秋潭闻声推门进来,“姑娘醒了,方才凌王殿下来了几次。”

“他回来了?”秦绾宁倏而爬了起来,“他回来可说了什么?”

“没有,就说等姑娘醒。”秋潭拿了准备好的衣襟,秋日到了,换上略厚的衣裳保暖些。

秦绾宁被伺候着换上衣裳,推门的时候,凌王站在院子里,丰神俊秀,白衣飘然欲仙,“绾绾醒了。”

“此行如何?”秦绾宁迎着阳光眯起眼睛,对方走到她跟前,“我带你去关外走走?”

“去关外做甚?”秦绾宁不解,扬起下颚,露出白皙的玉颈,她扬首看着萧遇。

“玩,给你散心,可好?”凌王露出炙热的笑容,贴着秦绾宁的脸颊,鼻子对着鼻子,对方的呼吸恰好钻进他的鼻子里,“绾绾,关外与大周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大周边境都是不安静的。”

秦绾宁更加不明白了,“那你去干什么?”

“浑水摸鱼,得些便宜。”凌王的目光死死地凝在秦绾宁的身上,嘴角慢慢上扬,“秦家的事情你不查一查吗?”

靠得太近,秦绾宁不适应,脸上更多涌起红晕,就像是晚霞一样,她后退两步,眼里都染着羞涩,“别、别靠我太近。”

她害羞了。

凌王更觉舒坦,拿手捏了捏她的脸,如愿以偿,“你的脸真软,真想每天都捏一捏。”

秦绾宁猝不及防地被占了便宜,也不客气,抬手就捏着凌王的耳朵,“我是你的阿姐。”

“你是我的凌王妃。”凌王继续死皮赖脸,歪着脑袋让她揪,“赶紧收拾东西,我给你个机会,自己招揽有能耐的人手。”

秦绾宁皱眉,还是狠心又揪了一把,嘀咕道:“你为何这么帮我?”

凌王摸摸自己的耳朵,肃然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秦绾宁的脸色更红了,缩了缩肩膀,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何日启程?”

“今日啊,午后就走。”凌王的声音闷闷地,他见过萧宴将她揽入怀里,动作亲密,而她没有拒绝。

到了他这里,怎地就那么难了。

凌王生气了,不高兴道:“秦绾宁,你是凌王妃。”

秦绾宁睥他一眼,没有应答,让秋潭收拾行囊。

午后,就动身,一路往北走,而金陵城内的萧宴遇到更大的麻烦。

太子妃在他面前脱下衣襟,吓得他仓皇而逃,就像见鬼了一般,周卫瞧着太子的身影纳闷,按理来说,太子不该是童子身啊?

害羞什么呢?

萧宴跳进曲桥旁的湖水里,一个猛子就不见了人影,周卫拿着衣裳在岸上等着,等着、等着,太子妃来了。

真是锲而不舍。

月光尤为皎洁,银色的光辉勾勒出美好的意境,周卫想要离开,屁股挪开石头,脚刚抬起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害怕太子会打他。

前段时间刚挨了一顿打,理由就是他将行踪透露给太子妃。

沉入水底的萧宴放松自己,展开双臂,慢慢地沉下去,眼睛紧紧闭住,水的压力让他无法呼吸。

胸腔内的气息越来越少,眼前的黑色渐渐幻化成一片光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萧宴忽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抓人影,水波荡漾,一下子就冲散了那个人影。

哗啦一声,萧宴浮上水面,岸上的太子妃轻声呼唤:“殿下,秋日寒凉,容易染了风寒。”

周卫就像是聋哑人一样,装作听不到,也不说话,觑了太子妃一眼,缩着脑袋继续坐着。

一炷香后,萧宴游上岸,一脚踹翻了周卫,“怎么当差的,晚间寒凉,还不快请太子妃回去休息。”

太子妃脸色一红,娇滴滴地走到太子面前,含羞欲怯,“殿下……”

周卫识趣地将衣襟送了过去,“殿下,换衣裳,臣立刻、马上送太子妃回殿安寝。”

“殿下,您身上湿透了,不如去妾的殿内更换衣襟吧。”太子妃不肯走,下意识伸手去拦太子的袖口。

萧宴冷冷冰冰,不给她机会,快速收回自己的衣襟,迈开脚步,大步立刻,“孤去见父皇。”

“殿下……”太子妃羞恼,狠狠一跺脚,太子竟避她如蛇蝎,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萧宴回到崇光殿,侍卫长在候着,见到人来了,忙迎上去,禀道:“姑娘离开扬州了。”

“回徐州了?”萧宴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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