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似莲的香袭人口鼻,皓若霜雪的肤勾人眉眼,两道奇绝的雪岭隐隐浮动,一上一下间,魅人心魄。
秦楼安尽力摒着呼吸,她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正事。
不然,她怎会将月玦抵压在案上,还将其紧裹于颈的衣襟扯开,止住肩上?
秦楼安进入书斋后便将门掩阖,自太医院带回的大小数包药材,现在尽数凌散于地。她出其不意将正坐于锦垫上欣赏画轴的月玦制住。
只因她确定,今日早些时分月玦衣领高裹这一怪异之举,是为遮掩颈上见不得人的秘密,但至于是什么,她尚不能确定。
然适才雪子耽一番言语倒是提醒了她,记得雪子耽说及药方之时,曾问她昭阳殿中是否有人伤了皮肉出了血。正是如此无意间的一句,让她断定月玦颈上有伤。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慎间划破皮流点血也是寻常之事。但月玦如此遮遮掩掩,那就非同寻常了。
只是……
秦楼安星目熠熠锁于月玦白皙的颈上,色如雪,温如玉。
除了她适才一番揉搓留下的淡淡红痕,这块极品的雪玉不见半点瑕疵,更遑提伤口。秦楼安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尽管已查看了数番不曾见有易容之象,然她仍然不肯放弃。
温凉的玉指复又自他颈上一路摸下,甚至连隐隐露出的肩膀都不曾放过。秦楼安摸看的甚是仔细,月玦雪白的肌已被她揉搓出数朵红云。
晃眼间,是不尽的春色旖旎。
看着半俯于自己身上的女子如此肆无忌惮的触碰他的脖颈,月玦微敛的眸似柔做两团絮云。他亦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如今香软贴身靠怀,纵是他再清心寡欲,眸中清明还是裂了一道缝,渲泄着三分燥与欲。
再三查看之下,秦楼安颇为失望的轻叹一息,她放弃了。
但她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之所以未发现破绽,只不过是她斗不过身下这人,寻不到他用了什么方法瞒天过海。
秦楼安抬眸看向月玦,却见月玦亦正凝看着他。
如今他微拢的发倾于被他压于身下的松鹤图上,同是墨色,令人分不清是他三千的发丝,还是羊毫笔端的鹤羽。
墨色做底,沉得肌肤愈加白晃刺目,温凉的触感还萦绕于她的指尖,久久不散。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原因,她只觉现在月玦面上的表情颇是怪异,好像…好像一副躲又躲不过,只能万般委屈顺从她一般。
“你莫要用这等眼神看本宫,本宫只不过是觉得你颈上有伤,没有其他意思。”
秦楼安放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如今他一身白衣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双臂半屈半直展于身侧,一双幽深难猜度的目,潋滟迷离地盯着她,似是在控诉她适才形同禽兽的罪行。
秦楼安亦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适才她强行将他压于案上时,他那副愕然失措又无助的神情,现下反复涌入她的脑海,揪扯着她的良心。
“纵是玦颈上有伤,公主寻问于玦不就是了?何须如此动粗?”
时过片刻,月玦坐起靠于案上,修长的骨指将凌乱的衣裹于自己身上。他的语气中听不到半丝责怪之意,然那分低沉与毫无波澜的平静,却让秦楼安愈加良心不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