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么办,让她走?我这人比较不会拒绝和我不熟的人。于是。只好说,“行啊,你来吧。”然后,又补一句,“我正在店里呢。”
沈芳似乎没听出我的含义,又或是听出了故意装傻,笑呵呵的说,“那行,一会儿店里见。”
我装成没事人一样回去接着干活,心里却一个劲咚咚咚条。
果然,过了一会儿,我老板望着外面,直勾勾地看,一边说,“有客来。”
我也装得跟不知道似的一起看,沈芳的本特立气势汹汹往门口一扎,我老板利马嘴裂到耳朵尖,亲自过去门边候着了。
我心想,靠,以后等咱发了一定也弄辆劳儿或是本特立开着,瞧把这开奔的主儿震的。又想,也不知道要是我把我的本特立往我爸那奔前一扎,我爸该是什么表情?
老板拉开门,沈芳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苏.
看得出,老板得知她们来找的不是“中国草药”而是他身后这个嘴角带伤的翠花时,表情瞬间很是失落也有点惊奇。我也有点很是暗自得意,我觉得她们这阵势给我壮脸的。咱也不是纯进城民工,咱也城里是有人地。
也许是真的给沈芳的本特立唬住了,居然跟我说,“翠花,既然你朋友来,你们就回去吧。我跟莉莉在这儿就行了。我培训莉莉。今天给你放假。”我心想,早就是了,也不看看就p大地方,你我老丁再加莉莉,都快没处落脚了。
于是,我就带着这俩位大小姐又去了我的鸡窝。
有句话叫3个女人一台戏,我觉得说话这哥们儿应该授予“妇女之友”称号。我们3个从拐上我那楼梯,就开始唧唧喳喳8个没完。起初,我还有点局促,沈芳也有点矜持,但是,架不住苏那拿腔拿调的普通话一开,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就马上把场面盘活了。我发现每次只要有苏这个大笑姑婆在,我们都聊的特热乎,只是,有时候觉得会交流上不方便,苏不是很能明白我和沈芳讲普通话,简单的还行,快点儿就开始晕了。而若是讲英语,我则变成另一个苏,她和沈芳讲起来超快,我都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笑的喘上了。不过,因为年纪相仿,又或许是她和沈芳很少接触像我这样“身家清白”的大陆来的孩子,倒是处处都能寻到开心的事。当然,大部分时候是她们开心,我是被开心的。就连我把被子叠起来,苏都能跟看西洋景儿似的。好像她从来没看过居然被子可以“叠成个包”(原话)。反而,我和沈芳单独的时候,就比教矜持些。她总会下意识坚持这她那种大家闺秀的劲头,我也放不开,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有点怕她。
从那天的聊天中,我终于弄清了她们的底细。那次我去进货的那家大批发商,其实后台是苏家的。沈芳因为家里和苏家在不少生意上是合伙人,于是,沈芳毕业后就去苏家的公司上班,用国内的话说是“锻炼”去了。但就是因为两家的关系,给了个特殊的职位干着。就是听起来挺唬人,但是真要是没了也无所谓的那种。而苏,也是一样,在沈芳家占有股份的另外一个公司“锻炼”。苏的家世听起来比沈芳要气势多,因为,她们家有所谓的旗舰公司。就像一提李嘉诚大家就想到和黄那样。但是,沈芳家就很特殊,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家到底在多少家公司里有股份。但是,职位呢,用洋汀邦的口气说就是boardofgovernors里一member,基本上没一个是后面带长的。但是,树大好乘凉嘛。就跟我爸,都带长好几年了,一听说我后来跟沈芳混,眼睫毛都烧着了,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