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有疑问,且随我去后台吧。”夏忆淮抿唇一笑,带上妆面,竟令人觉得有几分娇羞。
四处看戏的戏迷渐渐散去,羽裳上前一步,小声道:“不是说后台生人勿进,我能去吗?”
“王妃是密友,不是生人。”夏忆淮此言一出,羽裳竟害羞地垂下了头,清纯的脸庞上泛起淡淡红晕,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方才多谢王妃解围。”夏忆淮朝羽裳拱手一番,随即带着她走向了后台。
以前他在教坊司,左司乐从不让他碰花旦行头,总是让他扮丑角,把脸涂得一块白一块黑,走到台上给别人当陪衬。
后来他不服气地找左司乐评理,说自己扮不了丑,结果却遭到左司乐的冷嘲热讽,说他能扮丑上台表演给女帝看,已经是福气了。
“你不是在巫苏么,怎么会来到冷芳园?”羽裳跟在夏忆淮身后,走进了末尾的一间厢房。
厢房内杂乱一片,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都被人扫落在了地,近处的梨花铜镜被砸得四分五裂,镜面上沾满了红色染料。
“说来话长,是殿下放我出宫的,本以为逃离巫苏就能迎来光明,可诸事不顺.....”夏忆淮顺着羽裳惊愕的眼神,看向厢房内脏乱差的场景,长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厢房会被人弄成这样,他就不会带羽裳来此看笑话了,他最怕别人看他笑话。
“我就说慕楠怎么突然走了,原来是在背后偷偷整这一出!”羽裳目光灼灼,咬着牙为夏忆淮打抱不平。
“让王妃见笑了。”夏忆淮紧绷着脸,走向了放衣服的桌案前。
他伸手刚拿起一件月白长袍,却发现长袍上被人随意剪了几个破洞,袍角直接让人一道,剪成了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