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上前一步,淡淡道,“奉我家老爷之命,来此处接公子回家。”
不是闹事的,不是闹事的就好,龟奴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忙大开门让他们进去,同时揪着身后打哈欠的男孩小声吩咐让他去找楼里的妈妈。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陶明没有理会他们,环顾四周,看清包厢上挂的有牌子,“我问你,昨晚在芙蓉间吃酒的客人宿在何处?”
龟奴讪讪一笑,“这小的哪知道,小的一直在外面大厅里,不敢留意楼上贵客。”
有两个人已经上去寻芙蓉间,没过多时下来,朝陶明无声摇了下头。
清芳阁里的酒盏酒壶并一干杯碟之类,全部有人一并带到后面清洗,芙蓉间里桌上的茶具酒具都是新换的,完全没有丁点被人下了药的痕迹。
陶明在心中叹了口气,凌江啊凌江,这次说什么也救不了你。
妈妈很快扣着领扣匆匆赶来,赔笑,“几位爷,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呢?”
陶明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的皱眉,开门见山,“昨晚芙蓉间里的客人在哪?”
妈妈神色稍有迟疑,陶明身后几人不耐的亮了亮腰间的佩刀。
妈妈哎呦一声,连忙陪笑,“哎哎哎几位爷,稍安勿躁,两位公子就在楼上好生歇着呢,我这就让人去叫哈。”
陶明眼皮跳了一下,顿觉不妙,“两位?”
“可不是两位吗,”妈妈识人神色,摸不准这些大户人家的爷是怎么想的,打个哈哈搪塞了过去。
楼上,凌江被外面的拍门声吵醒,宿醉的不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刚一睁眼,入目所及之处全是白花花的皮肉,加上鸳鸯戏水的床帐,萦绕在鼻尖的脂粉香味,几乎是让他猛地坐起身子,才发觉自己也是未着寸缕,皮肉贴在一起的触感异常清晰。
在他怀里躺了一夜的姑娘悠悠转醒,一句娇嗔,“爷,干嘛呢,别这样敞着怀坐,早上凉气重。”
敲门声不断,凌江捏了捏眉心,“吵死了,昨个我也吃醉了酒?”
姑娘又滚进了他的怀里,指尖轻轻在他胸膛上画圈,“我们几个还说呢,爷的酒量不止如此。”
凌江一手在她腰侧摩挲,一手扯过床尾小几上的中衣披在身上。
敲门的人像是换了个孔武有力的,将门拍的梆梆作响,凌江不耐的嘶了一声,欲下床去。
姑娘两条白腿绞上他的腰,凌江顺着揉了一把,就势将她压倒在被间,俯身到她颈侧舔咬。
姑娘娇笑连连,柔软的藕臂环上他的肩背同他紧贴,今日他休沐,乐呵一番倒也无妨,至于外面敲门的声音暂且不管,想来是楼里的妈妈问要不要送早饭进去。
忽然他听到了陶明的声音。
脑子里像是炸开一串爆竹,凌江马上撑身起来,死死紧盯着房门,捏了捏姑娘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