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知道了。”顾予初本想辩解几句,可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先不说自己不堪的过去,就是在军营中三人纠缠的种种,也已是声名狼藉,凌不惑待自己真心赤城,可她却各种揶揄利用,原就是她千错万错,也怪不得自己的亲弟弟都来告诫自己。
回到安顿的院子,她本想再去看一看凌不惑,可单明曦还是拦着,她连半步也迈不进厢房。
“罢了,我去瞅瞅小帆,那边什么情况你代我去看看。”
她吩咐一通束渊,定定的望着紧锁的厢门很久,识相的退了下去。
顾帆那边见了她甚是开心,束渊心有怒气,但念在他重伤未愈,未曾向他说起近日发生的种种,只道她领兵出征去了。
“姐姐,你瘦了。”他扔掉了平时解闷的话本,一时得意都要下床。
“快别动!若以后还想上房揭瓦下水摸鱼,就一定要谨遵医嘱,好好吃药好好躺着。”顾予初虽嘱咐周到,眉间却也失了神采。
“我知道啦,姐姐你也要多吃饭多吃肉,不然圣上又要担心。”顾帆傻呵呵的笑着,一心一意念着自己的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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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要忙,你且好生养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顾帆不知情,提及启帧,顾予初不自觉回避,不过,想来也是奇怪,不过几日光景,原本从心头生生剜去的血肉竟也不是那么疼了。
过了两日,凌不惑清醒过来,第一时间要寻她来。
之前顾予初虽不得伺候左右,汤药也经不了手,只得亲自熬些清粥让束渊日日送去,但却都原样送了出来。今日得了凌不惑的召唤,才得以踏入厢房前,正巧遇见单明曦怒气冲冲的出来,一把拖她去一旁。
“明曦。”她欲开口缓和下气氛,可单明曦却不承她的情面。
“我与你并不熟。叫你来只是为了提醒你,若你还有点良心,就离不惑哥哥远一点!我不管你从前如何,但从今以后,但凡有我一日,就绝不许你再利用、伤害他!”
撂下这句话,单明曦便抽袖而去,留下顾予初一人怔怔发愣。
吹了吹冷风,清了清脑子,她才进了屋子。
凌不惑远远瞧见他,开心极了,仿佛所有的伤痛都化为乌有。
“你好些了么?”她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心像是被吊着个千斤的铁石,想要喘口气都十分困难。
“过来坐。”凌不惑向她招招手,“我好口渴。”
顾予初扭捏走上前去,端起杯子递给他,可他却歪着脑袋,称重伤未愈举不动杯子,硬要她喂。
她依着照做,可凌不惑得了便宜,又说自己饿了,要喝粥,顾予初便起身要去给他去做,可他却说有现成的,凉在一边,现下温度正好。
一个是病人,一个是万般补救都不为过的罪人,哪里有资格与他较劲,便也只得一勺一勺的喂予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