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他勾下头去瞧,小姑娘果然是睡着了。
男人不由哧了声,不知是在笑怀里的人还是在嘲笑自己,他掐了掐女孩嫩如豆腐的脸,才抱着她起身下船。
夜晚宁寂,马车碾在雪地上发出的摩擦声入耳,马车也颠簸,可被子里的人许是真的累了,这些动静都没打扰到她,她睡得依旧香甜。
马车在客栈停下时,外面飘起了小雪,姚南南撑来一把青色的油纸伞,顾郴抱着温淼从马车里钻出。
二楼有间厢房的灯还亮着,一个少年站在窗前,推开了支隔窗。
顾言洗养尊处优惯了,这一路他从没有睡好过,这厢房虽是这家客栈上好的包间,但他晚上也并无多少睡意,床不够软,枕头有异味,而且想的事情很多,占满了脑子。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忽听见外面有动静,便打开窗户往下瞧。
是他那个带小胖美人儿去游湖的好二哥回来了,只是不知他为何抱着一床被子,而那个沈小水又去了哪儿。
想了想,顾言洗转身打开门出去,到走廊上等顾郴上来。
可能那被子有些沉,顾郴走得慢悠悠的,姚南南提着一盏油灯领路,他脚上有泥,落了些在地板上。
等人爬上楼来,顾言洗最先去看顾郴手里鼓鼓的一团被子,没看出什么来,也不好问顾郴,男人的脸色看起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面颊浅绯,被冷风冻过的痕迹。
“二哥。”顾言洗喊他。
可是他刚喊完,姚南南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顾言洗:?
姚南南小声道:“小水姑娘睡着了。”
“……”
这时候男人已经走近,他无意间低头就瞥见那被子不是一床被子那么简单,里面有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睡着的人眼睫毛显得更长更浓密,被子外面也掉了两绺乌黑的头发丝。
顾言洗:“…………”
为什么人在被子里?
但是比起疑惑这个,顾言洗更不满意姚南南方才的行径,他堂堂皇子,为何要去顾及一个罪臣之女睡着没睡着?他为了不吵醒她,还不能说话了?!
顾言洗并不把姚南南的话放在眼里,他把他想跟顾郴说的话说出来:“二哥,我觉得你今日说得不错,那焦柳柳可疑得很,不过我觉得更可疑的是焦府,所以我决定明早去焦家在东城的旧宅看看,顺便,去栖安佛寺上上香。”
正好两处都在东城,顺便一道看看,其实今晚顾言洗就想去,因为顾郴游湖的地方也在东城那一片,但是阴邪鬼怪晚上猖狂,若焦府旧宅真有鬼,他怕他压不住,而晚上也不可能去探栖安佛寺。
黑风堂的地盘,晚上肯定比白日戒备森严。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走廊很安静,几句话下来,似乎真的吵到了被子中的女孩,顾郴感觉到人儿扭了下身子,原本仰在他手臂上的脑袋凑回他胸口。
似乎不想让别人瞧见她甜美的睡相,顾郴抬袖捂住了被子上头,透着威严的淡漠口气说着不正经的话:“十二弟瞧上那焦柳柳了?”
这个逻辑是从姚南南那里学的。
顾言洗:“……?”
“二哥怎么会这么想。”顾言洗无语。
顾郴抱着被子里的小胖人,也不觉得累,被顾言洗撞见了反而心情有些好,他道:“不然怎么对人家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
仗着他脸色好,顾言洗大着胆反击:“自然是跟二哥学的。”
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怀里的人又动了下,顾郴抬抬身上的被子,没再理会顾言洗,绕开他走了。
顾言洗方才与他说自己的计划,也不是为了要征得他的同意,而只是告诉他一声,对方不表示支持还是反对也无甚所谓,少年回头瞧抱着被子的男人一眼,大步回了自己的厢房。
顾郴将人落到床上,手臂顿时轻松了不少,她人虽然小胖小胖的,但骨架小,并不怎么重,重量都在那厚实的棉被上。
落下去时,被子里的人缩进了被子里一些,顾郴怕她给闷坏了,从被子里将她翻出来。
她片缕未着,酮.体比那翡翠玉石更完美,鼓的地方特别鼓,细的地方很细,但此时她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全部都是他弄的。
顾郴没有多看,扯来被子将人盖住,只露出她半张熟睡的小脸。
他听见窗外的雪大了些。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温淼就醒了,但是一动她就感受到身上的酸疼,她似乎枕在顾郴的胳膊上。
温淼半撑眼皮看了眼,又闭了眼去。
潜意识的似怕压麻了顾郴的手臂,睡过去的她从顾郴怀里滚了出去。
顾郴醒来时,就发现怀里的人滚到了床榻最里面,她的小身子背对着她,他只能看见她圆圆的后脑勺和乌黑稠密的长发。
顾郴长臂伸过去,从女孩腰下面穿过去搂住她,将她翻过来抱进怀里。
那软软白白的身一贴到怀里,顾郴就起了反应,鼻间都是她身上的气味,他抱着她,不由就想到了昨晚。
他雄傲的某处小姑娘前晚见过一次,她当时满眼惊奇,可眸子里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那玩意能让她快活到九霄云外,昨晚,倒是让她深切体会了。
她分明也享受在其中,可是却又怕得厉害,他记得她跪在床上,抓紧了被子,他撞得狠了,她的泪就砸了下来,对他哼出声来。
那声音,是他活到这年纪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顾郴已经按捺不住,低下头去,跟温淼的脸贴在了一起,像啄木鸟啄食,一口一口,贪婪又放纵,他喊了她一声“妙妙”。
温淼是被他亲醒的,眼刚睁开来,顾郴就堵住了她的唇。
她感觉到被子里的异样,她最害怕的那样东西又变成石头一般,抵得她发疼,温淼被吓哭了,“公子,不要……”
她的腿往外蹬,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那一角上有红色的血迹,小小一块,却似鲜嫩的玫瑰。
顾郴看见那滩血,才停了下来。
他们盖的这床被子就是昨晚在画舫盖的那床,那时他压她在被子上,所以血滴下来时没漏在床单上,而是染了被子。
看着那小块血迹,顾郴忽觉他昨晚那么伺候小姑娘用被子裹着她将她抱回来的力气也不算白费。
他可不想她身上那有趣的东西落在画舫里,叫画舫的船夫看见。
“疼。”怕顾郴不罢休,温淼要哭要哭地说,她现在那里好像都肿了,不能再装他那个东西了。
顾郴道:“用手?”
温淼:“……”
顾郴松开她,侧过了身。
半柱香后,温淼累得满脸通红,她的手酸酸的,这次的时间虽然没有前晚上长,短了非常多,可是她还是觉得好累。
大清早的,她根本都还没睡够,顾郴却让她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