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妙妙。”男人兴满之后,心情很好,在她额心轻轻一吻,将她搂进暖和的胸膛。
温淼左边脸蛋贴在他坚硬的肌肤上,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叫我什么?”
他是读错了音吗,是淼淼,不是妙妙。
顾郴回答她:“妙妙。”
温淼脸蹭了蹭他:“公子,我真名叫温淼,不是温妙。”
顾郴指尖拨弄着她的头发,“我知道,我说的是那个妙,女少妙。”
妙不可言的妙。
温妙:“……”
“公子为何要这样叫我?”温淼问。
顾郴:“本公子喜欢不行?”
他霸道地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小名。”
*
温淼身上都是痕迹,她时不时皱起的小脸也让顾郴忍不住想多纵容她,顾郴便自己先起了床,让丫鬟进来守着,如果温淼有什么要求,两个丫鬟尽量满足她。
顾郴去了温淼原本住的包房,听见他起身了,姚南南进来汇报,说顾言洗天没亮就起了,然后带着毛窦去了东城。
顾郴对此没发表什么看法,在房里看了一上午的书,在他觉得那小娇人该睡饱了的时候,他回去自己厢房。
两个丫鬟都守在床边,那被子还鼓出一团,他走近看,女孩脸蛋红润,眉头舒展,睡得酣畅淋漓,一点儿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顾郴觉得有趣,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用手里的玉球滚温淼的脸。
那玉球时常被他撰在掌心,被搓到了有几分热度,不算冰凉,但是滚在人脸上又滑又痒,把温淼给痒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皮。
床边,一张英俊的大脸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温淼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迟顿地有了反应,她开口喊他:“公子……”
顾郴掐她的脸吓唬她:“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
温淼仰头看了看窗户外大亮的天,再看看守在不远处的两个丫鬟,有点不敢相信,她只是累得醒不来,不可能睡了这么久吧?
而且她觉得她都还没睡饱,还想睡。
顾郴说:“起来吃下午饭了,我去你房里等你。”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说完这句就走了。
她现在身上痕迹斑驳,他是怕他待在这房里等她穿衣洗漱她会不自在,这个小姑娘,脸皮薄得很。
等人彻底没了影子,温淼对明月问:“我真的睡了三天三夜?”
明月失笑:“没有的小姐,公子他……可能在跟您开玩笑呢。”
“……”
“那我睡了多久?”温淼问。
明月道:“也不久的,小姐,现在是中午,约莫午时了。”
午时……
刚才林耳却说起来吃下午饭了,她还以为现在都大下午了呢,原来又是骗她的。
温淼松了口气,她怕她睡得不省人事,顾郴嫌她麻烦,把她扔在客栈就不管了。
明月和瞻云都是未知事的丫头,年纪就比温淼长个两三岁,见她身上多了好多红印子,都吓着了,明月还能猜到一些,瞻云却是惊讶地道:“小姐,您过敏了,您身上……”
温淼红了脸,她忙合上衣裳,道:“没事。”
明月扯了一下瞻云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神,瞻云再看看温淼那红透的脸,想到在温淼颈上见过的痕迹,就才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她闭了嘴,好生伺候温淼从床上起来。
温淼不过睡得久了些,却感觉好久都没下过地了一样,她下地时,腿根颤了下,腰也跟要折了一样,明月和瞻云瞧出她站不稳,上前扶住她。
坐在梳妆柜前,温淼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似乎比平日更红润了些,她一闭眼,脑海会不自禁浮现出昨晚。
她忙掐断那画面,低头去选盒子里的珠钗。
这些珠钗色泽饱满,做工精细,不比她在温府里戴的差多少,可是温淼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在想,如果没有那个梦,没有父亲地库里那十几袋盐,她现在还是温府的四小姐,还可以每天无忧无虑地思考中膳想吃什么,晚膳想吃什么……
想到中膳晚膳,温淼就饿了,她将那些愁绪都挥掉。
拾掇好,她去找顾郴。
远远地就看见房门是开着的,走到门口,闻见一股菜香味。
她进房里,男人面前的矮几已经摆满了菜,冒着热气,似刚端上来的。
温淼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喊了一声“公子”。
顾郴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她:“进来。”
温淼走进去。
顾郴发现她走路时并不大稳,便想到了昨晚,唇角轻扯了几分。
温淼准备在顾郴对面坐下,见男人对她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她便绕过去,在他旁边的垫子坐下。
坐下去后,她发现桌子上除了一盘一盘惹人垂涎的菜外,好像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
那股药味不算难闻。
她盯着那碗药看,在想那药是给她准备的还是给顾郴自己准备的。
注意到她在看那碗药,顾郴便直接开口了,他摸摸她的头:“那是避子汤。”
温淼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她最怕喝药,可是这碗避子汤当真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她以前不知,可昨晚她知了,那个顾郴让她尝过的东西,昨天他弄了很多到她身体里,他说,那东西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温淼并不想给他生孩子。
她不想她的孩子生出来,同顾郴一样在道上混,四海为家。
不过她没有立即将那汤药饮下,在等顾郴的意思。
过了会,她终于听见男人说:“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