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邪气无影无踪,只剩空荡荡的木然。面对杀招,苏肆反而收了那剔肉刀。他就这样空着双手,一一闪身而过。杀手招招致命,可攻击仿佛打上棉花,没能伤对面分毫。
在杀手生出疑惑,动作滞缓的瞬间。苏肆欺身而上,一爪抓向敌人喉管。
这一招扭曲又刁钻,煞是难防。杀手强扭关节,以匕首防御。瞬息之间,金属匕首一声轻响,被肉做的五指当场折断。
血肉横飞,躯体撞地。
纤细的五指一收一放,竟把杀手的咽喉整个挖空。
“都是你们的错。要不是你们杀过来,我也不用当面瞒他……这比我想的还难受。”苏肆甩甩手上的血,语气森然。
“刚才那……你……”杀手无声shen • yin,目中光彩迅速散去。
苏肆毫不留情地抬起脚,用力跺碎杀手的脖颈,将伤处踩成一团肉酱。随后他提了剔肉刀,又揪住闫清制住的杀手,一刀戳进后脑。
鲜血与沟渠底下的淤泥混作一处,腥臭味越发明显。闫清失了大量血,苏肆小心松开他的手臂,他却已然神志不清,一双红眸没了焦点。
苏肆苍白着嘴唇,将那把短剑丢了老远:“三子,辛苦你了。”
“唔……”
“我们回家。”
黎明将至,两人全身鲜血臭泥,还捎带了一只装死的大鹅。若不是半路遇到尹辞,两人未必能在天亮前赶回客栈。
时敬之刚给自己包扎完,又要照料两个下仆。才满的药箱又空了小半,时掌门心头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好在众人年轻力壮,没有伤筋动骨,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