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还是梦。只是我醒过一,发现没什么可失去的。”
梁先洲听去,自觉地保持缄默。
正巧墨粉盒空了,只印一半纸噎在出口。温童弯腰低头,幅度带下齐肩发,三下五除二地换墨盒、纸张,打印机即刻恢复运作。
等重新出纸功夫,她看了看别人零散在上头的图纸文件,左右无聊,干脆把所有单面废纸拣出来,留着涂鸦或草稿用。
公司不作兴铺张,但也没有文件一概双面打印的硬性规定。
“其实呢,要紧的废弃物可以拿去碎片处理,像这些无关痛痒,完全可以二次甚至三次以上地利用。在印面打上叉,提示旁人这是已弃。然后装订成草稿本,又或者,”温童顿下想了想,“寄快递时垫在里头防震。”
“这种慢工细活你很在行。”梁说,之前不多几次会议上,就发现她顶擅长处理这些个边边角角综合事宜。
性子不急的缘故,做什么都有条不紊。上次施行前期,对各部门的建议征询采纳环节,她也完得可圈可点。
温童笑吟吟眉眼,偏头和玩趣,“就是我很适合跑堂打杂意思呗。”
梁也笑,“跑堂打杂有什么不好?无论你是或不是,资本面前一律同论。一个公司的组织架构环环相扣,像造楼也像搭桥,少一点都有可能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