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样于双方都公平。学长却委屈极了,“是不是有点太干脆?你甚至连半点留白的余地都不给我。”
“之前都是在留白啊。你不是要结果嘛?这就是结果。”二人一齐往影厅外去。今日是周末,下周三必齐要拍毕业照,同时参加毕业典礼。
学长韭菜割头心不死,“你哪怕像图兰朵那样,给我开三个谜语,也好过这样一刀致命。”
“……”必齐忽而无言以对。
影厅外就是疏散客流的甬道,络绎不绝的人声。
她快步走在前方,直到购票大厅,她顿步和学长错身,扶着二楼栏杆,作正式了断。
感谢他百忙之中拨冗请她观影,等她忙完毕业这阵子,有机会的话,请他吃饭,算还之前实习引荐的人情。
至于其他,到此为止。
戏院里如沸的光影与声。必齐把票根在手心揉了揉,径直丢进手边的垃圾桶里。
她定定地站在缓步台上,学长在矮两级台阶的下方,仰首看到的她,一身烟灰色缎质裙,罩着开司米的对襟外衫防凉。眉眼如同口吻一样疏离冷淡,可偏偏应了那句话,
任是无情也动人。
这种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戏码,不消说是恰好应了方才电影里的景,哪怕平时在大街上碰到,路人都要为之侧目的。
于是,经过的人纷纷朝这里看。
学长纯粹是气不过,也不甘心,他去扽必齐手里的伞尖,“时候还早,你别这么快说散。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必齐:“抱歉,我还有事要忙。”
学长说她轴得没救了,他也疯得没救了。
他卖力地想借伞把它的主人摘下来。
结果,这女人有多狠心肠呢!她干脆伞不要了,手一撒,还差点让学长惯性仰栽下去。
“施必齐,你真够可以的啊!”学长一记暴喝,四周瞬间静止了。
甚至于,后方门厅里主办方举行的小型庆功会,也一度因此而暂停着进度。
乌泱的衣香鬓影里,有人前脚还在等侍者往杯里倒酒,后脚听到了什么,又把酒杯放回托盘,继而双手抱臂,气定神闲地往这边踱来。
单手抄兜站定后,他傲慢地投一眼阶下的学长,又懒洋洋收回目光。
没等必齐再说什么,仰首间,就被一只手掌蒙住了双眼。
手掌微微用力,那人带着她往后方跌,又成算十足地拿胸口接住她。
视线没在黑暗里。那人喂在耳边的话,音量只有两人能听到,轻佻又些许凌厉,
“不是说在学校办手续?”
都是假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