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的富贵人家不少,倘若捉了去,可就会闹翻天的。
秦绾宁思考一番,觉得有些操之过急。
族长夫人被提醒了,榜下捉婿的美事不少,倘若落在自己侄儿头上也是锦上添花,她迟疑了。
对方不说话了,秦绾宁趁势而为,“不如等孙大郎回来再说。”
族长夫人觑了秦绾宁一眼,温润如玉,绵软中又见几分青竹的节气,行事谨慎,不骄不躁。
若非两家有些血缘在,她都想给自己儿子娶回府,娶妻当娶贤,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那你等上几日,我着人上京问一问,别出了差错。”
“婶娘便回吧。”秦绾宁朝着婢女扬起下颚,示意她们送客。
等族长夫人一走,她便躺回了自己的床榻,外面偷听的秦玉章急忙跑了进来,“姑姑,他们打的一手好算盘,拿你当傻子呢。”
“无妨,本来我也想招婿,随他们去。”秦绾宁懒懒散散,眼神却极为明亮,她又不是傻子,孙家大郎在京内多半有亲事了。
秦玉章气得跺脚,“你知道还答应?”
“我答应了吗?我没有答应。”秦绾宁柔柔的笑了,孙大郎的亲事任何人都做不了主的。
果然,过了三日,孙家都没有动静。
半月后,孙家大郎娶了新人,还是陛下赐婚,天大的荣耀。
秦玉章听后站在树下骂人,手指着树,嘴里念念叨叨,声音不大不小,只有站在他身旁的珠珠能听见。
珠珠歪了歪脑袋,“哥哥,陛下是谁?你为何骂他,他抢我们糖吃了吗?”
秦玉章骂得口干舌燥,停了下来,低眸看着珠珠:“他犯错了,就该骂。”
珠珠没有听懂,还是点点头:“该骂、该骂!”
这个‘陛下’犯了什么错?
珠珠不明白。
两日后,长公主府里的人来送秋衣,还有些冬日里要用的皮毛,货物送下车后,长史亲自递了封信。
信上一句话:萧家有子,入秦家赘婿,可否?
秦绾宁思索许久,不明白这个‘子’指的是谁,便问长史。
长史摇首,“长公主未曾说过,我也不知。”
秦绾宁陷入冥思苦想中,萧宴是绝对不可能的,皇帝入赘,必会引起dòng • luàn。
或许是凌王。
长史却道:“长公主吩咐过,秋日里寒凉,让姑娘仔细些,至于孙家的事,不必在意。孙家的亲事是殿下求陛下赐婚的,算是给孙家的教训。”
秦绾宁摆手,她从未在意这件事,孙家拜高踩低就随他们去了。
她的心思都摆在了这页纸上,阿嫂何时偏袒凌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