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锅配烂盖，别去祸害别人倒是挺好。不过他们之前不是一直玩‘浪子回头’戏码吗？当初李大少为了娶这位，在全城搞了个告白直播，说是把过去的花花草草断得一干二净，当时不少人还夸他深情，连带着李家股份都涨了不少。”白砚琮挑了挑眉，咬了一口籽瓜，入口甜而不腻，汁水清香，当即点了点头，“这瓜新鲜。”
周曜也拿了一块，“这是金城今秋最好的一拨籽瓜，夫人不是正好在那边演出吗，于是天天盯着，一摘下来就让人空运送纵酒园来了。”
白夫人是国家级歌唱家，嫁入白家以后也没停止演艺事业，还带了不少学生，这次响应国家号召去偏远地区送文艺下乡，听说当地籽瓜好，立刻记挂着给纵酒园这边送了过来。
“妈总觉得我们太瘦了，得多吃点。”白砚琮和周曜对视一眼，想起幼时被白夫人左一碗大骨汤右一碗红烧肉地喂，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时，赵嵘玖敲门而入，他是按例来给白砚琮针灸的，没想到周曜在这里，还以为他们要谈公事，便打算离开。
白砚琮擦了擦手，请赵嵘玖坐下，“赵医生，针灸晚会儿也行，先坐着，一起吃个瓜。”
赵嵘玖这针灸倒不是非得定时，因此也没拒绝，周曜见多了个听众，更是兴致勃勃，又讲了几件事，赵嵘玖虽然不太清楚明德的权力阶层，但有白砚琮在一旁给他解释，倒也弄清楚了个七七八八，他在一旁听了一圈的“大房在酒会上打二奶，只因两人撞衫而大房还胖了点”“二少爷毕业后想进家族公司结果被扫地出门，一怒之下去了外省散心结果路上买彩票中了头等奖”“大老板买到手的文玩是个假货，他不知情拿去行贿结果被公安抓住线索捣破制假团伙”之类的事情，顿觉明德这圈子热闹非凡。
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和白砚琮呆在一起，倒是并没感受到这点，只觉得白砚琮每日里不是呆在纵酒园撸猫就是处理公务，十分清闲也清净。
周曜看出他心底所想，笑道：“那是因为咱们三爷不太喜欢那些酒会和商务聚餐之类的地方，也没人敢勉强他去，这些事偏偏又是在这些地方传得最快。”
“啊？……嗯。”赵嵘玖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可千万别觉得我们这是在私底下讨论什么八卦，”周曜神情严肃，“只是因为这些信息动态绝对不能错过，须知商场如战场，可能一点小小的信息，就能影响全局走向。”
赵嵘玖眨了眨眼，白砚琮又拿了一块籽瓜递到他手里，笑意温和，“你既然是我的医生，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少不得要接触这些，听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来，接着吃瓜。”
周曜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还有一桩事情，我也是今天刚听说的。”
“周家大小姐周玉芙，好像是疯了。”说起这件事，周曜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大约是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玄妙不可说的意味，“据说天天嚷着……啊，说什么龙脉不稳，天下必有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