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玖想了想，又凑到他耳边低声喊了一句“小崽”。
“嗯？”白砚琮眨了眨眼，“你叫我？”
赵嵘玖便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见他又嫌热想把羽绒服脱掉，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先抱着人上了车，白砚琮却没怎么挣扎，上车后甚至又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不过倒是再没做什么小动作，而是靠着赵嵘玖的肩膀睡了过去。
原本定好去夜间散步一会儿的计划只得取消，白砚琮一路都睡得很熟，下车时被赵嵘玖抱下车也没醒，没想到刚一到卧室，就跟设了个闹钟似的睁开了眼。
赵嵘玖没防备，倒是被突然睁开眼的他吓了一跳，继而无奈笑了一声，还以为白砚琮暂时不想睡，便将人扶起来靠在床头，谁知道白砚琮突然就说要继续“教”他，甚至动起了手。
赵嵘玖与他情意相通，对着白砚琮这般姿态不免有些心旌神摇，一时间竟紧张起来，坐在床边半点不敢动弹。
白砚琮靠在他肩头，微微仰头冲着对方耳朵吹气，见赵嵘玖的耳垂因为自己的动作一片通红，这才心满意足，又侧头轻吻了一下赵嵘玖的喉结，问道：“你很紧张吗？”
“我不，我，我不紧张。”赵嵘玖结结巴巴地回答。
放在床头矮几上的小暖炉盖子微微动了动，一点金光在缝隙中若隐若现，赵嵘玖视线余光扫到这一幕，当即手指微动，那掐丝珐琅盖顿时牢牢盖了回去，再无其他动静。
白砚琮并未注意到身后这不起眼的动静，他的唇已经落在他的锁骨处了，另一只手也顺势抬了起来，落在赵嵘玖后颈轻轻按揉，片刻后突然问道：“我以后可以不喝药了吗？”
“可……”赵嵘玖刚说出一个字就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当然不可以。”
白砚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往后一倒，闭上眼睛就又重新睡了过去。
“……小崽？”
赵嵘玖在床边看着他半晌，才意识到对方是真的不打算继续教学了，他犹豫着抬手轻轻拍了拍白砚琮的肩膀，后者睡得正香，半点没受影响。
赵嵘玖哭笑不得，拨开白砚琮耳边发丝，轻轻吻了一下，又替他将棉被掖好，这才关好门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