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伤疤上的细密亲吻回答了他。
新生的肌肤敏感,受不住这样的温柔。
接着自然再是好一番耳鬓厮磨,风月之事。
迷失在温柔乡中,云奚呢喃着,到底还是把那句“不要喜欢别人”说出来。
这算是小夫妻俩人就云奚若不幸嗝屁后会怎样第一次做出讨论。
也是最后一次。
他俩都自欺欺人成了习惯,除了一个日常贴皇榜找医师一个日常苦叽叽喝药之外,跟平日里没旁的区别。
云奚除了吐血吐得愈发多,有些嗜睡之外,跟平日里也没旁的区别。
在夏天到来的时候,卿长渊还带着云奚出了宫,到处玩。
云奚去了过去许多年都没去过的地方。
先是宫城附近。
见到他们的百姓们起初十分惊讶惧怕,后来见多了,若有冤屈,还会四处寻找着皇帝告状。皇帝同皇后在一块便极温柔,事情都能解决,极好。
于是乎,日常便是皇帝在前面走,人们在后面跟,无事也跟,直想多瞧两眼,众目睽睽之下云奚捏着卿长渊的手,不好意思当众耍流氓,只得一路小跑,跑到无人处再耍流氓。
接着下江南。
江南美人多,云奚是不给瞧的,但江南的美食,云奚还是能尝一口。
依旧是做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云奚吃烤鹅连吃了小半旬,直叫周边大鹅们记恨,街市上往大白鹅的翅膀上捏了一把,农户一个失手,大鹅一个奋起直追,追了云奚拽着卿长渊就奔了两条街。
再是漠北。
漠北的月亮很圆,云奚喜欢夜里跟卿长渊牵着手手出去观赏,观着观着,便瞧见了山顶上抖擞着皮毛的狼。
一时兴起,云奚爬起来就对着狼嗷,紧接着一群人被狼群连夜撵了好几公里,马车连着跑掉了两个轮,马都险些跑傻了。
…就这样十分勤于锻炼地过了两年,帝后二人终于扛不住了,在一个深冬回到了庆国宫城。
他们依旧黏糊得不行,做什么都在一块儿。
若卿长渊悄咪咪地躲在东明宫里要自己一个人呆着,云奚还不依他。
这不,今个陛下才进东明宫没呆半个时辰,娘娘便来了。
望财远远地瞧见皇后娘娘,便乖觉地从柱子后边搬出个凳子,再跟扶贵在旁边蹲着,一人泡茶一人剥瓜子,十成十地训练有素。
云奚从袖中掏出个话本子拿着,对着朱门就开始喊:“陛下,陛下你在干嘛呢?”
说着,哇地冲旁边花坛吐一口老血,吐完漱漱口,继续道:“陛下,你的心肝宝贝疙瘩蛋来了,你怎地还不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念你给我的情书啦。”
“我真念啦。”
望财扶贵二人赶紧捂住耳朵。
云奚酝酿一番,这便就开始了,“孤想对孤亲爱的皇后说,哦,男人,在孤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就吸引了孤的注意。”
“你,就是你,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啊,竟夺走了孤的心,让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孤,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气吞山河地胡说八道了一会儿,漱了好几回口。
云奚有些没力气,他摸摸怀里焐得热乎乎的信纸,继续道:“孤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就在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面前崩塌了…卿卿啊,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念你写的情书啦。”
还是当初云奚闹着要卿长渊写的,但他闹过便忘了。
不料前不久去翻话本子,一不小心便翻到了卿长渊压在案下的信,封得好好的,上书“致云奚”三字。
还不知是什么呢,打开一看…
咋说呢,里边内容其实也不是多么令人感动,估摸只让云奚嚎了小半个时辰蹭了卿长渊一脖子的眼泪水。
到底,卿长渊也没让云奚将那信读了出来。
门唰地一下打开,卿长渊过来将云奚抱起,亲亲他的脸。
从苍白阴鸷的少年暴君,到一手一只云奚的挺拔君王,只需要个云奚这般能作死的旅伴。
卿长渊身量高了些,虽不及云奚,也不再孱弱,他容貌生得愈发俊美,怎么说呢,眼鼻口唇简直妥帖到了云奚心底。
但对着这样妥帖的卿长渊,云奚愣是一时不知道说啥话。
今个事情起因也简单,就他今个睡午觉,睡得有些久有些沉,卿长渊来叫,怎么也叫不醒。
睡饱了,云奚醒来瞧不见人,心里头咯噔一下,知道要完蛋。
卿长渊肯定要哭唧唧。
果不其然,摸摸卿长渊泛红的眼角,云奚心疼得比被大鹅啄了还疼。
云奚小声道:“喜欢你哦。”
卿长渊声音哑哑的,“嗯。”
他们心里都清楚。
卿长渊只是有那么一小会儿捱不住,云奚却不许他自己缩着难过。
将脸埋在熟悉温暖的怀里,卿长渊一整天都再没怎么吭声。
他根本不能想象,云奚真的在他面前长睡不醒,自己会作什么反应,但云奚比较果断,压根没有给他直面他长睡不醒的机会。
是了,在一个初春,云奚睡了整整一天后的一个清晨。
他光荣地跑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嗝屁,帝君跳脚,番外紧接着上
周四前标完结不影响上番外哈
这段时间三次元实在太那啥了,某光下一本会有存稿的
(小公主下个月开文还请各位宝贝捧个人场,娇羞捂脸)
(番外暂定:三世的番外,修罗场番外,中法术爱上别人番外,现代abo番外,前传番外,日常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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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人的小妖精啥啥啥的情话部分取自网络热词,不知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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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崽后面领着一群大鹅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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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只会嘎嘎笑咕咕叫的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