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带着红棉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快飞鸽传书把庄主找回来!”
………
石景熠策马奔驰在官道上,石青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扬。
看起来行色匆匆,可他却是在信马由缰,还没想好要去哪里。
这两个月来,夜北夜寻还有父王师父那边是一切顺利,其他地方所有事务也在按部就班进行之中,并没有紧急要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可是,他感觉,他在庄子里呆不下去了。
昨夜他没有合眼,阿紫轻手轻脚溜回院子的声音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更是烦乱。
早晨天刚泛起鱼肚白,他就自己洗漱干净穿戴利索,和望月说有急事要出去处理,让他知会童妈妈一声。
望月和童妈妈早就习惯了,自然都没有多话。
于是石景熠连早饭都没吃就打马出了庄子,一路上各种纷杂的思绪就像是水里横生的苔藻一般腻滑滑地将他缠绕,时而感觉丢脸,时而莫名愤怒,时而无尽惆怅,时而又滋生出很深的挫败感。
总之平生第一次,竟有百般滋味在心头盘桓交错,似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极力想理出个头绪来,没留意这匹花脑门的金毛骏马早就带着他奔出了深山,沿着官道一路向西。
直到肚子咕咕作响,他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抬头望望,一轮红日已然偏西了。
石景熠长呼一口气,想把胸中的郁气祛除呼散。然后思忖着,不然先去找个客栈吃饭歇息,明日直接继续西行,可去探望父王。
然而还未到达客栈,天空中咕咕作响,他抬头一看,果见有灰色信鸽绕空低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