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屈弯在嘴边,打了个响亮的唿哨,那鸽子便俯飞下来停在他张开的手上。
他一见这只红嘴的鸽子便心下一惊,居然是童妈妈放出来的。
早晨刚从庄子里出来,才一天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使得童妈妈放出了鸽子唤他。
赶快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管,展开笺纸,映入眼帘是童妈妈的亲笔:
晚晚已死,山庄混入奸细。
石景熠更是大吃一惊,山庄混入了奸细?
这个庄子是他多年的心血经营,是他一旦事败留好的最后退路留好的秘密家园,居然混进奸细了!
信笺中三言两语没有交待清楚,也不知童妈妈是如何发现的,又能不能处理妥当。
石景熠心急如焚立刻调转马头,回转山庄。
斜阳早已西坠,夜晚山风冰寒,呼出的白雾在脸上凝成了薄霜,漆黑的天幕中有颗颗晶亮的星子陪着他赶路。
他无心观赏,也忘记了饥肠辘辘。
可是他的马也饥肠辘辘,为他跑了一天,过了吃草饮水的时间还在奔波,尽管他使劲全力呼叱鞭打,马儿精疲力气,还是越走越慢。
等到回到山庄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童妈妈也漏夜未眠,时时刻刻派了婆子在门口打望。
石景熠风尘仆仆地莆一回来,童妈妈便得了消息亲自迎了回来。
石景熠翻身下马,将缰绳递与婆子牵进马房,自己解着外层已被寒霜打湿的披风,边走边听童妈妈低声道:“少爷,咱们庄子现在混进了奸细,好在老奴从未放松警惕,估计这个奸细消息是不好传出去,老奴只是担心,她的来路审到现在也没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