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穆雪衣眨了眨眼,“好吧,反正你迟早都要看的。”
就这样,穆雪衣写一句,就给周枕月念一句。周枕月觉得ok的话会嗯一声,觉得不ok会说“重写”。
大半夜,两个人一说一听地写着情书,莫名地有点像是家长给孩子听写。
在周枕月的指导下,穆雪衣终于写成了一篇简洁明了的情书,动不动人另说,但起码篇幅长短和用词用句都是正常人水平了。
周枕月说:“以后再写,照着这个模板写。”
穆雪衣皱了皱眉:“可我以前写得也挺好的。”
周枕月:“照你以前那种写法,追不到任何人。”
穆雪衣:“不是追到你了吗?”
周枕月:“……那是被你烦的。”
“哦……”穆雪衣攥着笔,睫毛耷拉下来。
周枕月看她这个样子,抿了抿唇,“……也有可取之处。”
穆雪衣眼睛亮了亮:“什么可取之处?”
周枕月沉思良久,憋出两个字:“字数。”
穆雪衣闷闷地长叹口气:“我要是有文学天赋,我就去学汉语言专业了,何必和金融学的概率论和线性代数打交道呢。”
周枕月勾起唇角:“可你再不会写,当初也给沈教授写了一年,不是么?”
穆雪衣语塞:“我……那时候小……”
周枕月耐人寻味地笑:“也是,不是追别人玩剩下的套路,也轮不到我。”
穆雪衣神色一顿。
她眨眨眼,语气变轻:“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啊,对,”她突然想起来了,“林黛玉也说过这样的话,人家送宫花给她的时候,她就说,‘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会给我’。”
周枕月眉尾一挑:“拿我比林黛玉?”
穆雪衣笑起来,放软了嗓音,说:“黛玉妹妹很好啊,你和她一样,都是又聪明又好看的人。”
周枕月今天跑了一天,尤其是下午弯着腰找了好几个小时的鸭子,现在是腰酸背痛,也没精力和她计较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睡觉吧。”
穆雪衣说了好,收拾好桌子,关上灯爬上床。
周枕月躺下的时候扶着腰,单手撑着床很勉强地放平身体。在养殖池弯腰太久了,本就不太好的腰椎痛得更严重,依稀还能听到骨头摩擦的细小声音。
穆雪衣往床中间蹭了蹭,伏在周枕月身边说:“我帮你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