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责骂,但看见闻靳深脸上严重的红痕,又忍不下心。
虎都尚且不食子。
温华情绪稍收,几番欲言又止后,独身离开。
闻靳深回到病房时,时盏正在用纸揩脸上残留的水渍,身前病服领口至中部也全部打湿,他上前:“我妈泼你水了?”
时盏语气很淡:“这不明摆着的还问?”
闻靳深抬手摁了她上方的护士铃。
很快,就有护士进到病房来。
护士被一脸红痕的闻靳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去看时盏。
时盏唇角扯了扯。
闻靳深:“麻烦重新拿套病服,谢谢。”
护士说不客气,出去时的目光还不忘往时盏脸上扫了一眼。
护士很快拿了干燥病服来。
时盏不喜被生人触碰,接过病服后说:“我自己来。”
护士:“好的,换衣服时注意引流管。”
时盏嗯了声。
闻靳深看见她耳鬓处还余有几滴水珠,于是抽出纸巾在床畔坐下,伸手想要替她擦干净。
时盏偏头避开,想从他手里取纸:“我自己来。”
闻靳深的手悬停在半空里,眸子也暗了。
那纸被他拿得紧,她没能成功取走。
时盏感到下巴一凉,他的手指捏着自己,强迫她转过脸去正对他。闻靳深黑眸锁住她的眼,不容拒绝地替她擦干净那几滴水珠,然后喊了她一声全名:“时盏。”
时盏:?
“你可以说我卑微下贱,”闻靳深捏着她的手指没舍得用劲,但散出的气场十分渗人,声线低沉,“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不是真的下贱。”
时盏没畏惧,笑了:“也没求着你舔我阿。”
闻靳深神色慵散下来,哪怕此刻一脸红痕也不影响他的那股子高高在上,他几乎是徐徐笑着说道:“那你最好在我舔你的时候学会服软,毕竟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记住,是从未。”
时盏只能将这个理解成威胁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闻靳深突然靠近。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吻了下来。
但那不是一个很缠绵的吻,闻靳深浅浅一下后迅速抽身,眉眼见有瞬间重塑起来的温柔,他丢掉手里的纸,摸摸她的脸温声道:“乖。”
“”时盏怔在那里,“你是不是被我搞得精神分裂了?”
闻靳深刚站起身准备去替她重新接杯热水。
听到这句,低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