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班长和娜塔莉小姐都是稳重又温柔的性格,他们的孩子要是继承了他们的优点,那真的很有可能够上演“我和我三十多岁的不省心的弟弟”这种把戏。
挡酒。
交杯酒、交换戒指、亲吻……
流程一点一点走完,放在最后的,就是吃席。
“前辈,你半点儿酒都不要沾。”诸伏景光按下去帮伊达航挡酒的平岛阳,自己将那杯酒挡了下来。
他一手拿着那杯酒,一手搭在平岛阳肩膀上,对敬酒的小姑娘笑笑,“这杯我来喝好了。”
随后诸伏景光将酒一饮而尽。
他将酒杯向下,示意对方已经全空了,而等诸伏景光保持这个动作抬眼时,他那久违的苏格兰酒味把小姑娘迷的晕头转向的。
看着她,诸伏景光笑吟吟的,“小姐,你还没喝?”
闻言,小姑娘猛地把自己手里的酒怼进嘴。
而另一侧,降谷零正一力降十会。
他一个人牵制了十几桌客人,一连喝趴了五六个,看起来还能再战几百轮。
两个训练有素的公安几乎承包了全场的挡酒活计,就这样,身体不好的平岛阳被联手隔离在了挡酒这项活动之外。
平岛阳:“……”
无论看多少次都很有槽点啊。
你们公安到底是不是正经公安,怎么还培训这些玩意儿?!
礼物。
挡酒用不到平岛阳,牵着娜塔莉的伊达航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最后走过来把游荡的阳某人按在桌子旁。
“平岛。”伊达航带着一身酒气,但还记得给他看看表。“到时间了。”
伊达航指了指桌子上的菜,“你到吃饭的时间了,别以为今天就能逃过去。”
因为喝了酒,伊达航手劲极大,听着自己肩膀上传来的吱嘎声,完全不饿的平岛阳只能默默坐下,拿起筷子。
“新一君,兰小姐。”看着平岛阳开始动筷子,伊达航转头看向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语气和托孤一样。“平岛他就拜托你们看着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没问题,交给我们吧,伊达警官。”
得到了他们的承诺,伊达航这才放心离开,继续去和其他人斗智斗勇。
整个桌子上没人说话,半晌,还是工藤新一小声开口,打破沉寂。
“那个,平岛警官。”他从身后的包裹里掏出一本书,递到平岛阳面前。“这是我爸爸写的,说是单独给你的礼物。”
“他一直对当年给你北海道的票有些愧疚,觉得你当年被割喉他也有一部分责任。”
“但后来他一直被编辑扣在国外,要求他不写完小说不能走来着,所以一直没回国见你。”工藤新一托着腮,语速很慢,边说边回忆,末了笑了笑,“所以他就写了这个,要求你一定要收下才行。”
平岛阳眨了眨眼,接过那本书。
“我倒是没觉得他有什么责任……”
小声嘟囔着,到最后,平岛阳还是遵循了好奇心。
他打开书籍——
[《白日记事》,赠与友人。]
[说起来我一直在苦恼该送你一些什么当做歉礼才合适,到头来,还是礼弥小姐一句话点醒了我。]
“礼弥……”平岛阳一愣,“二名小姐?”
工藤新一点点头。
得到了答案,平岛阳继续看书页上的话,压低声音:“诚如礼弥小姐所说,虽然我们不能了解到死去之人未来的模样,但如果把死去之人写下来,我们便可以从其中推断一下他们未来的面貌,聊以慰藉。”
二名礼弥。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平岛阳拿着喜糖跑去了墓园。
昨日晚间下了雨,现在地面有些潮湿,风衣掠过草叶带下水珠,衣服鞋子都沾湿的感觉并不好受。
只是平岛阳也并不在意。
他站定在三个并排的墓碑之前,糖果还没放上去,就已经有好几盒喜糖在墓碑前闪闪发光——是伊达航他们放的。
但糖带都带来了,平岛阳眨眨眼,干脆将袋子里的糖果倒出来,分成三份,分别摆在了三个墓碑之前,“你们再来两块?”
墓碑没有应答。
男人站在那里,眉眼低垂。
而下一刻,有些许响动从另一侧传来,平岛阳回过头,果不其然,是二名礼弥正从墓园那头走过来。
“平岛警官。”看平岛阳的视线投了过来,二名礼弥拢了拢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站定在石板路之上。“好久不见。”
她说:“你也是来看连君他们的吗?”
平岛阳对此并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