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筷子,脸趴到手臂上:“暖气熏的!”
骆明翰面朝着他的方向,装瞎。
心里一直有道声音迫使着逼问着他,要他想一想为什么缪存会有这种反应。但骆明翰不敢深想。
一直自信到无法无天没皮没脸的人,脚步也懂得了胆怯。
饭后原要下楼去散散步的,但散步就得牵手,缪存撂挑子,让钱阿姨代劳,骆明翰对牵她的手可没兴趣,何况钱阿姨下午还请了假回去看孙子,一听骆明翰说算了,便如蒙大赦般收拾起挎包就走了。
泽叔也不在,一直待在市区的别墅里看护房子和花草,如此一来,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骆明翰和缪存两个人。
缪存画画,骆明翰在他旁边踱着步,把画室当成楼下公园了。缪存打定主意不理他,看到骆明翰摸索着去给自己倒水,心却又提了起来,连忙放下画笔追过去:“我帮你——”
帮人的人脚下拖鞋绊了一跤,直直扑到了骆明翰身上。
骆明翰吓了一跳,水杯应声而碎,他堪堪险峻地用怀抱接住了缪存,被他扑得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住吧台。
“你帮我?”骆明翰戏谑地问。
缪存脸红了个透,丢大脸了,帮什么啊,帮了个倒忙。
骆明翰想要扶稳他,缪存却先记挂着他,“你别动,地上都是玻璃片。”
拖鞋刚才被崴飞了,他只穿了双薄袜,扶着骆明翰的臂膀,小心翼翼地踮脚腾挪,“等我把地上扫干净……嘶——”身形又是一个趔趄,继而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