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郑淮鹭神色平和,伸出一只手捏了捏舒行的掌心,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道。
舒行有时候会想,也不知道郑淮鹭曾经经历了什么,这么小心跟乖巧。
舒业成住在祖宅,从外面看一片老旧的红墙绿瓦,却是千金难买,道路两侧的百年梧桐蔓延到尽头,初秋时节随着微风飒飒作响,带着从久远处传来的时代气息。
舒行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满了豪车,老管家在门口迎宾,看到舒行立刻眼前一亮,走上前来。
老管家姓张,跟舒行同辈的都喊一声“张叔”,在老宅打理了快四十年,五官依稀可见几分年轻时的俊朗,毕业名校,谈吐不凡。
“回来了?”张叔笑眯眯的。
话音刚落,见车子停好,从上面下来一位身量修长的青年,他逆着光站立,只余一个黑色的剪影,梧桐树的枝叶在他身后肆意摇曳。
郑淮鹭走过来,五官逐渐清晰,饶是张叔识人无数,也由不得微微一愣。
“贵客。”张叔面上不动声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去里面坐。”